【弘杨】追寻（一）（ABO，民国半架空AU）
主弘杨，暗线超级羊羊，带云次方（嘎龙），棋昱、哲凡（视篇幅是否打tag）。
严重的虐身/流血情节，私设如山。正剧的皮，狗血淋头的内核。高杨全程战损。全文3W字+，有悬念和反转，但情节不复杂。历史、科技等情节根据剧情需要走，请勿深究。
人物性格和感情是慢慢展现的，我不会黑他们任何一个人。
每章篇幅4k字左右。
他们爱世人、爱亲友、爱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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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审讯怎么才能显得像很有经验？在线等。——张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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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都查妥了，最近半年几次文件失窃、还有昨天的事，都是这人干的。”鞠红川在阿云嘎耳边道。“还有个盯梢的，已经被灭了。”
阿云嘎对自家老臣微一点头，到如今，居然还有人想咬他们一口，也不多想想云家几次风浪都承受下来，如今上海滩政商界都有渗透，岂是好欺负的。只是令他比较意外的是，这位手法干净、身手矫捷的窃贼兼杀手，竟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看着年纪和自己两个大儿子差不多。
阿云嘎望着灼灼烈日下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再看看屋檐下站着的次子，乍一看两人倒都是身材修长、白白净净的学生样，只是后者又像若有所思，又像在走神，总觉得有点书呆气，真是白瞎了一对亮晶晶的狐狸眼。特别是自从他跟着他哥考进南洋公学（现上海交大），阿云嘎觉得他脸上的呆气也更像他哥了。
阿云嘎是孤儿，幼年便从内蒙流亡到京城，从商铺小学徒做起，凭着机灵和好学，慢慢积累一身本事和人脉。二十岁有了自己的商铺，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从青岛来京城游学的郑云龙，两人私定终身。郑家是青岛知名的儒商世家，可惜儿女上艰难，郑云龙父母四十岁上才有了这个独子，虽说是个O，但本想招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未来继承郑家也好。结果儿子一次游学便带回个一脸沧桑的黑汉子，再看到爱子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二老差点晕过去。但后来相处下来，二老发现阿云嘎做事果断牢靠，对郑云龙也是极其体贴，就也慢慢放下心来。
之后郑云龙在京城生下长子蔡程昱（O），隔年又生下次子张超（A），后来郑家二老过世，家产自然都留给了儿子一家，之后青岛被德军占据，京城局势动荡。双云合计下来，举家从京城迁到更繁华稳定、适合经商的上海滩。期间财产不得已放弃了不少，但家里人才济济，老臣新人都忠贞能干，十几年来年咬着牙在上海滩也算闯出一片天地。如今提起双云家，市长都得有三分畏惧。
只是这外边威风，双云也有自己的苦恼，便是那几个慢慢长大有了主意，实际上没吃过什么苦的孩子。
长子蔡程昱从小便乖巧听话，又早早分化成O，双云对他自然比较放松，等反应过来，这孩子居然偷偷考上南洋公学，主修化学，还专攻爆破。南洋公学是著名的理工院校，群A云集，尽出一根筋的糙理工男。蔡程昱每次回家，身上都一股炸药味，快把自己甜美的信息素味都遮住了。长子还没操心完，次子张超也要报考南洋公学，双云吸取教训，和两个儿子（蔡蔡自然帮着张超）多次博弈，终于同意张超报考，只是把专业从机械工程改为铁路管理——和管理沾边，未来也好继承或协助云家。
“把他带到审讯室。”阿云嘎又看了张超一眼，“二少爷一个人负责。”
“啊？”张超像是从思索中回过神，刚要推辞又被父亲瞪了回去。
“第一次审讯怎么才能显得像很有经验？在线等。”
哦不对，穿越了。
对于父亲的目的，张超是知道的，只是他崇尚最新的理念，对于两个父亲这种对他人生杀予夺的手段，他不大认同。但他知道这是环境使然，也明白父母的辛苦以及对自己的期许。何况这个少年，昨天确实伤到了嘎爸，所以他绝不会妇人之仁。
他猛地一拳打在少年的肚子上，这拳没有保留，他其实没有嘎爸想的那样弱，在学校经常健身，尤其热爱拳击。只是少年柔软细瘦的肚子，和沙袋的感觉还是不同的。张超心里说，这算为嘎爸的伤打的。
“说吧。谁派你来的。不说的话，接下来只会更苦。”张超道，但捆在椅子上的少年只是低着头，没有搭腔，好像那拳并不是落到他身上似的。
又是一拳，不说，再一拳。但几拳下来，张超不自觉中用的力气是越来越小了。
“审讯的时候心软了是什么体验？”
“怎么才能让哑巴一样的犯人开口，还不用继续伤到他？在线等”
哦，又穿越了。
审讯室装了监控，张超知道这里的图像和声音，至少他的嘎爸是看着的。张超皱皱眉，抓起少年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在张超的想象中，自己应该对上的眼睛，要么充满仇恨愤怒，要么是坚定刚毅，要么伪装得可怜兮兮以博取同情的，但事实却是出乎意料。
漂亮，是张超想到的第一个关键词。眼尾和自己一样上翘，但对比自己，并无精明，却多了娇媚；瞳仁漆黑澄净，像深不见底的大湖，只是湖面笼着些许阴郁的雾，其他便写着“无所谓”，但根本没有什么仇恨或是讨饶。
张超这时才仔细看了少年的脸，顺带打量了他的身形，想到了一个不那么靠谱、但姑且一试的办法。
少年看到这个同龄的男人在解自己的衣扣，心里也只是哂笑一声。他是真的无所谓，自打被抓住，他就没想能活着，事实上，他潜意识还有些期盼这天的到来。他不招出所在的组织，也绝不是因为忠诚什么的，一则因为骨子里不想对任何人服软，二则对生死这个问题，他也好好想过了。
少年最早记忆只有寒冷饥饿，被程家捡走后，便被以职业杀手为目标培养，后来也做情报工作。程家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他们能完成更高级的任务，就让他们一众孩子都上时兴的新式学堂，让他们认字知礼，优秀的还能修习外语，甚至美术、音乐。而少年开始几年还因为自己业务能力和学习成绩的双双出众有些得意，之后长大懂事，见识和读书多了，便慢慢自己知道身负多少罪恶，双手沾了多少血腥，很快从意气风发，变为在胁迫之下机械地完成任务，人也是一天天消沉下去。少年想，让我活到十九岁，已经算老天开眼了，再继续这种生活，只是痛苦的延续。
少年明显能感到这个男人看到自己脖颈后的Omega腺体时微一愣神。真的无所谓了，被殴打致死还是被奸杀，其实没什么不同，“贞洁”什么的对他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来说根本无足重轻，爱人、结婚什么的更是遥不可及。反正这死前忍受的羞辱和折磨，再怎么也不会比自己给予无辜者的伤害要大吧，够赎罪吗……呵呵……
只是唯一舍不得的，我的音乐，要再见了……
张超有点烦躁。本想着这样精致的人，腺体上也没有任何痕迹，或许会比较重视这个，便试着威胁他一下。事实上，就算没有监控，他也不可能去做这种在自己看是下三滥的事情，云家也从未有人做过。他一直以为少年是B，因为即使用了抑制剂，O的身边都多少有点味道萦绕的。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信息素的O不是没有，传闻全国都是不超过50个。而且这个少年虽然身形单薄，但个高肩宽，也和人们既有印象里的O不一样。
尴尬，真的尴尬。张超看着少年衣衫不整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自己的意图流露得很明显，现在又知道这人是美味的O，如果不做点什么，这个少年会不会觉得自己做法不合逻辑？哎呀你到是给点反馈。想想已经是下午了，再不出点成绩，怕是嘎爸一急亲自过来，对自己对这少年都没任何好处。好吧，张超一咬牙，拔出一直带在身边防身的匕首。
看着匕首极其锋利，没有任何锈迹脏污，张超心想，如果这少年终能逃出生天，也别死于感染。没法犹豫了，张超小心地握着匕首，往少年的腺体边上轻刺下去。
当一丝鲜血顺着少年的脊背划下，张超终于如愿看到少年的呼吸开始加剧了。腺体附近血管并不多——因为不可能让O在被标记时失血过多——但神经却是异常丰富。A携带信息素的齿尖本身带有激素和麻醉，使O在被标记时时欢快远大于痛苦，但这冰冷锋利的刀尖刺入的痛感是难以想象的。
说啊！张超心想，你快点说，不然我真的必须继续了，你的伤，就真好不了了，随便说点无足轻重的消息，没准能混过去。张超巴不得自己能传递脑电波，但他只能看到少年不受控地剧烈颤抖，冷汗顺着头发一滴滴落在地上，喘息声越发加剧加快，嘴里却一个字都没有，甚至一声呻吟都没有。
张超看着这道道血丝，少年颤动的身体，和自己手中的利刃，忽然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个情景，倒是像……
在隔壁监控室的阿云嘎，其实还是满意的。他希望儿子有些狼性，对敌人能狠下心去，这便够了。他正要起身，去让儿子不必继续，却忽然看到身边人影一闪，一个人先一步跑了出去，接着听见方书剑一声“三哥？”才反应过来——跑出去的是黄子弘凡，他之前拉着弟弟方书剑看热闹来着，号称来欣赏一下二哥的本事。
黄子弘凡是云家老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他的时候，郑云龙因为双亲接连去世过于悲恸，这孩子出生就瘦，又多病，而他不到一岁，全家又不得不迁往上海，再两年双云忙着立稳脚跟，实在没有太多精力放在他身上，结果回神过来一看这孩子，又黑又瘦，身体怯弱，加上个子高，整个跟豆芽菜一样。可能因为愧疚，双云找了算命的，给他改了这个号称能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的冗长名字，之后更无条件宠爱这个孩子，两个哥哥对他是极其疼爱。他从小爱音乐，父母就请名师教他，虽然后来分化成A，父母也没有给他任何继承家业或学业上的压力。结果这些年，黄子弘凡虽然身形肤色还是那样，但身子结实了，性格也全跑偏了——皮，特别皮，全家人头疼的皮。
阿云嘎皱皱眉，不知道这小子又是哪一出，便看见黄子弘凡的身影进了监控范围，一路冲向张超。张超此时背对摄像头，黄子则正对摄像头。
“二哥，你这样会毁了他一辈子的！”阿云嘎见黄子弘凡开口。
“他是刺杀我们父亲的人。命都没有了，还留腺体做什么？”张超的声音。
黄子弘凡呆立了几秒，接着阿云嘎又听张超说到： “阿黄你别闹，再闹，是想把嘎爸招来吗？”
接着见张超犹豫了几秒，便是手起刀落，黄子基本同时抓住了匕首柄。方书剑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监控那边两人惊呼了一声，接着阿云嘎就猛地站起大步走了出去，方书剑也接着追了出去。
阿云嘎到达审讯室的时候，只见两个儿子见他进来都低下头，两人脸上身上都溅了点点片片的血，再看那少年，因为黄子弘凡的干扰，腺体没有被整体被毁，但刀痕从腺体三分之一的地方划过，延伸到背脊。腺体对O极其重要，受了这种重伤，对信息素和标记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你们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阿云嘎怒斥道，他见张超又是低头沉默，黄子弘凡待阿云嘎一开口就跪下了。阿云嘎明白张超其实没有做错什么，而黄子是个富贵闲人，一时心软也是情有可原，但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一时监控室里悄无声息，只有少年的血浸透了衣服，滴在地上极轻微的声响，接着三个人同时闻到了一阵青草似的味道，在不能忽视的血腥味中越发显得纯洁清新。
可能因为少年已经半昏迷，便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了。这青草味，倒是让阿云嘎想起故乡，只是这种诱人的味道，以后会被这个伤影响多大？阿云嘎心里暗自叹气，接着发现黄子弘凡也在偷看那个少年，面露明显的不忍，而张超虽表情未变，但一有心事就默默咬牙的样子，阿云嘎从小是见得太多了。
联系到自己之前的直觉，微一沉吟，阿云嘎对闻讯赶来的鞠红川说：
“把他扔到到琅山上去，现在。”接着他用小声但能让二人听到的声音，“解开绳索，给他按压止血。”
接下来，让我看看你们会怎样继续这个故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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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预告：
他们比你想的要聪明，你比他们想的要善良。——郑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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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叨叨叨：其实我已经写到第四章，每章都有三四千字。这里是刚刚开头，但整个故事大纲和结局都想好了。我是声圈新人，但对这篇故事很用心，每个情节安排都反复琢磨，但又怕没人喜欢，一直犹豫不敢发。所以如果你喜欢，还希望能红心蓝手评论，让我有信心写下去。没人喜欢我就回家乖乖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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